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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我在陽臺待了好久。
天氣轉涼,新竹也起風了,辛棄疾的《醜奴兒》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,
而今識盡愁滋味,欲說還休,欲說還休,卻道天涼好個秋。
沒有眼淚,心情沒有悲傷,但是就莫名其妙地搞懂了,原來這就是惆悵。
我跟同學要過妳的聯絡方式,被已讀不回;
只好寄信到學校給學務主任,請他轉達我的手機和e-mail,那是去年的中秋節。
一年多來,每天早上開信箱,先看收件匣再看垃圾郵件,就怕漏了妳的來信,
結果,還是漏了。
妳沒有教過我太多課本之外的東西,但是我記得那年在導師辦公室,妳說:
「老師不知道你能走到哪裡,你就盡量發揮吧!」
十九年前的三月二十九日,那年網路不發達,妳一大早就跑去看榜單,
我第一次看到妳笑得像個孩子。
而在那之前,我不敢讓妳知道,我是從頭到尾發著燒,考完那場試的,
我不想要妳失望,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答案卷上寫了什麼鬼。
妳擋掉了所有抓我去當工讀生的要求,讓我放了這輩子最長的一個暑假,
相處不到一年,妳對我的信任是來自妳對教育的熱忱嗎?
就像這十九年來,妳對待所有學弟妹一樣?
這一生,有三個老師讓我刻骨銘心,
其中有兩個老師對我影響深遠,都是數學老師;
其中也有兩個老師對我說,看不透我的本質,都是班導師。
而那個交集是妳。
吳承恩在小說裡面寫,天上一天,人間一年,
如果真是這樣,幾個月後,我去看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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